“我是老毛病,上课有时会走神。”
“你!哼,不说了,气死人了!”
闻哲放下筷子,目光幽然,徐徐说:
“我哪能不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所图者,大也。已经超出了我想能达到的境地。
“为什么这么说哩,刚才我说了我的资历太浅,在这个论资排辈的场合下,一蹴而就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顾书记肯定是会帮我的,可是那样太难为他了,而且也没有把握。”
安琪也放下了筷子,把一杯酒放在鼻子下嗅,说:
“你想到争就好了。只要有愿望,就会有动力的。你有什么计划?”
闻哲笑道:
“计划没有。要是有,就是把手里的工作任务完成了。”
安琪瞪大了眼睛,说:
“这、这就是你的计划?”
闻哲放下酒杯,点了一支烟,说:
“可以说,长宁市所有担任实职的副厅级的干部,都比我有资格去竞争这个常委。为什么呢?还是资历问题嘛。但是我有我的优势,什么优势?
“一是有‘靠山’,有顾书记强有力的支持、关照,这是别人所不可比拟的。
“二是我工作干的工作出彩、有亮点。正好碰到长宁区域金融风险的潜伏期的临界点上,我的措施应该是得力的。可以说,长宁许多老百姓的钱袋子因我而减少了损失吧。
“三是我初入长宁官场,是没有什么根基,但也没有什么恩怨。除了一个袁开疆之外,我在明面上谁也没有得罪过。”
安琪歪头侧目看着闻哲,笑道:
“你是一肚子的加减乘除,算的这么清楚,还在我面前装清纯,哼!”
闻哲哈哈大笑说:
“怎么,我没有想法是蠢宝、二百五,我有想法就不清纯了?做人真是难哩。”
安琪一笑,举杯同闻哲干了一杯。
闻哲又说:
“自古将者临阵,对战势有胜算,其实也有败算的。不能光算自己怎么打胜仗,也要考虑一旦打败了,怎么尽量减轻损失。”
安琪问:
“败,你的意思是?”
闻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