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局长,你最近总是这么愁眉苦脸的,一点气量也没有。不就是一个银行理事长的位子吗?至于如此斤斤计较、耿耿于怀么?你还是不是党员、是不是一个领导干部?”

    荣易是江华平的老部下,也是他一路提携上来的。被江华平骂习惯了,隔个几天没有听到老领导骂,心里反而不自在,觉得少了什么一样。

    荣易起身,帮江华平把水杯的水加满,又把自己的茶杯加了水,坐下才说:

    “领导,不是我牢骚多,是现在无事生非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急于邀功,好往常委的位子上爬,就不择手段嘛。”

    江华平一拍桌子,喝道:

    “荣易,你这是背后妄议领导!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和形象。要是出了这个门,再这样口无遮拦,你是要负责任了。”

    荣易喝了一口茶,说:

    “领导,您看看这是什么名堂嘛。那个裘启微,一到商行,就要查我们担保公司的业务。特马的,这不是故意找我们的麻烦么?商行成立时,才多大的体量,许多业务不是我们为他们保驾护航,他们能发展的那么快?哼,现在我算是看透了,真真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裘启微来,是要卸磨杀驴嘛。”

    江华平看了看荣易,说:

    “你竞争不过裘启微,就在这胡说八道了!”

    “不是,我绝不是胡说八道。他裘启微不就是仗着攀上了闻哲么?人模狗样的东西。像谁不知道,他同福兴银行那个女人的关系似的!可是他特马的命好,傍上了闻哲,什么事都帮裘启微摆平了,女人的事也摆平了。现在,他不就是闻哲的一条狗么!”

    荣易这话,说的江华平有些气短。

    这不怪荣易口不择言的戳到了让江华平难堪的痛处,像是说他这个副书记的话,还没有闻哲一个排名末尾的副市长好用。而是荣易有些急了。

    荣易要到市商行去,就两个愿望。一是商行高管是年薪制,收入比在财政局高一大截。何况手握融资大权,好处不比在财政局少。去那里干个四五年,混到退休,挺香的。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荣易心里深深的危机感。他在永信担保公司当了近十年董事长,手上一些担保业务是见不得光的。自己拿了好处,违规担保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