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惠淑说:

    “你已经同刘易斯搭上钩了,他虽然没有决策权,毕竟是技术权威,所以在星云高层的影响力还是很强的。你不是下了一个钩子么?”

    闻哲笑道:

    “看你这比喻,像我在做坏事一样。长宁商行的改制,需要高科技力量的支持。”

    方惠淑说:

    “谁同你讨论这个?凡事只要尽心尽意就行了,可得与不可得,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两人一时又没了言语。

    闻哲也自己喝了一杯酒。

    两人似乎都被纷繁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频频举杯。又开了一瓶红酒。

    一顿午餐,从十二点,吃到两点多。两人都有了一些醉意。

    闻哲斜靠在沙发上,对方惠淑说:

    “我、我就要走了,可又不想走。”

    方惠淑一下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抓他的手腕,看看表,似笑非笑的说:

    “你走的了么?”

    ……

    唱片机里的音乐,是一首老歌:

    “远远的见你在夕阳那端,

    打着一朵细花阳伞。

    晚风将你的长发飘散,

    半掩去陀红的面庞。

    我彷佛是一叶疲惫的归帆,

    摇摇晃晃滑向你高张的臂弯,

    苍穹有急切的呼唤在回响,

    亲亲别后是否仍无恙?

    来吧让我们携手共行,

    追逐夕阳的步履,

    走在林间的小径。

    撩过清清小溪,

    那儿有一座小小蜗居,

    等待着我们,

    踏着夕阳归去。”

    闻哲是第二天下午返回长宁的。他直接去了市政府,在食堂吃了晚餐,回办公室时,见方明远办公室的门是开的,就径直过去。见外间章行秘书还在,见了闻哲忙起身:

    “闻市长出差回来了?”

    闻哲点点头,指着里间的门:

    “市长在吗?”

    “哦,在的,看文件哩。您进去吧。”

    闻哲摆摆手,意思是让章行先通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