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贾大富点了旱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陈干事,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们农民要的不多,就是一个公道。你知道,我们之所以想去上访,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陈景城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贾大哥,我理解你们的难处。我这次来,确实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大家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简单地阻止大家上访。上访是你们的权利,但如果能通过其他途径解决问题,岂不是更好?”
贾大富听了陈景城的话,默默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头顶缭绕。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和不信任:“陈干事,不是我不信你,实在是乡政府那边,我们去过太多次了,每次都是敷衍了事。我们农民讲实话,最怕的就是官官相护。化肥厂的事情,拖了这么久,我们心里都快没底了。”
陈景城理解贾大富,也明白要赢得他的信任并不容易。
他想了想,说道:“贾大哥,不瞒你说,今天是我来小溪乡的第一天,我以前是县委书记的联络员,现在算是下来锻炼挂职。我到这里来,就是想为乡亲们做点实事。我知道,光说没用,得看行动。但请你相信,我是真心想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说到这里,陈景城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并没有提起孙书记因矿难而离世的事情,他想给贾大富一个自己能帮他解决问题的希望。
接着,陈景城话锋一转,问道:“贾大哥,既然你以前在化肥厂工作过,对化肥厂的事情应该很了解。你能不能拿出一些证据来,证明化肥厂确实欠了你们的钱?如果没有证据,我也不好帮你们说话。”
贾大富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又被一丝希望所取代。
他问道:“陈干事,那什么样才算证据?以前我们出钱帮化肥厂,也都是打的白条,那些算不算?”
陈景城摇了摇头,说道:“白条虽然能证明你们出过钱,但最好还是要有明确的账目。比如化肥厂的账本,或者借款协议之类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占着主动。”
贾大富闻言,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陈干事,要说化肥厂的账本,王会计或许知道”
陈景城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王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