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西没好气地道:“我差点儿死在紫衣卫的大牢里,你倒是自在!”

    秦箫斜楞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嘲讽道:“不让你见识一下权势的黑暗和一手遮天,你还以为凭着放狠话、打打杀杀就能解决一切呢。”

    叶流西一噎。

    秦箫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把拳头大紫砂小茶壶,惬意地喝了一口。

    “这次长教训,长见识了吧?”

    叶流西在旁边的摇椅上坐下,认怂道:“以后再也不当众放狠话了。”

    秦箫给了她一个赞许的小眼神儿。

    “嘴上痛快不叫痛快,会咬人的狗不叫,懂不懂?”

    叶流西麻木脸,“你在教我当狗?”

    秦箫幽幽地道:“能活着,能咬死人,当狗又何妨?”

    叶流西想起他被秦氏囚禁了十二年,能坚持下来,支撑他的是不是这个信条?

    秦箫好奇地问道:“紫衣卫的暗牢如何?”

    叶流西摇晃着竹椅,看着前方的天空,道:“都是石头砌的,很干净,手铐脚镣都是玄铁的,刑具做工精细,用料讲究。”

    秦箫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叶流西问道:“柳大夫呢?进京兆尹的大牢了?”

    秦箫放下小茶壶,“他没你这般蠢,行医多年,没点自保的本事和人脉,早就让人连骨头都吃了!

    顺便,把你的事在京兆尹也压下了,就是谣言咱们没插手。”

    叶流西无所谓地道:“对,谣言不疼不痒的,爱咋咋地。”

    秦箫瞥了她一眼,“因为,散播谣言、推波助澜的势力太多了。

    压下流言付出的代价太大,得不偿失。”

    叶流西有些小得意,“我这么有价值了啊?都有谁啊?”

    秦箫掰着手指头道:“有皇后一派、崔家、杜丞相、北戎、西狄,还有很多很多跟你那未来夫君有仇的。”

    叶流西坐直了身体:“不是,杜静瑶不是我杀的,杜丞相怎么还跟我过不去啊?”

    秦箫道:“因为,是你的一句狠话,给他女儿引来的杀身之祸啊。”

    叶流西:“……”

    她只是吵架随便说说,谁知道会被人利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