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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宾顿感不妙,有些慌了神,忙不迭回道:“能为爷分忧,妾身自是求之不得。”
此刻屋外天色很黑,厚重的乌云压在府邸上空,似暴雨将至,给整座府邸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胤禛冷峻的面庞上晃荡,愈发衬得他神色莫测。
胤禛微微颔首,狭长的双眸看向齐月宾,声音低沉,“既如此,爷有桩棘手之事,需你去办。”
齐月宾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就觉着四爷要交代的绝非好事。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刚要开口婉拒,抬眸迎上胤禛那冰冷、不容置疑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府医说福晋腹中胎儿有异,已经备好了药。”
胤禛根本不管齐氏信不信自己随口的说辞,下巴微抬,指了指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
“你既与福晋交好,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说罢,他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瞬又隐匿了去。
乌拉那拉氏让他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恨不得将她立即处死。
可让她立刻去死,未免也太便宜了她。
眼下,得先除去那个孽种,他是一刻也留他不得了。
齐月宾一听,瞳孔微张。
四爷他、他不想要乌拉那拉氏腹中的孩子。
可虎毒不食子啊,四爷他怎能如此!
再者,四爷既不想要,为何又要让她去做?
“四爷”齐月宾语气为难。
胤禛冷哼一声,脸上没了耐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碗药,要么送去正院,要么你自己喝了,选吧!”
齐月宾一听,仿若晴天霹雳,身形晃了晃,脸上血色尽失。
暗自纠结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
乌拉那拉氏,这都是四爷的安排,可不要怪我!
“四爷,妾身领命!”
齐月宾颤巍巍地端起药碗,手一抖,药汁差点洒出来,却不敢再耽搁,抬脚往正院方向去了。
胤禛看着她的背影,双手紧紧握拳,眼底是藏不住的恨意。
齐月宾不知用什么办法,让宜修喝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