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这些人的贪婪,为了吞她的钱肯定不择手段,那就等着他们上钩。
果然,正如她所料。
云疏桐从宫中回府不到三日。
江清带着柳燃,还有一女,悄悄住到了宅院靠北的厢房中。
那里的厢房,是她给母族准备的祠堂。
云疏桐嫁进江家之前,江家还只是个片瓦单间的茅草房。
三年来,她怀着着对大家庭负责、对丈夫忠心的信念,修整宅院,筑房造瓦,将原本芝麻片瓦的江家茅草屋打理成今天的江府。
同时替江清照顾婆母,家务琐碎处理得井井有条。
可换来的却是江家所有人的背叛。
不狠狠收拾这群吃人不吐骨的恶狼,她岂能罢休。
眼下,江家欠她的旧账都还没还回来,哪能准许他们把外来的女人带进先祖祠堂?
二话不说,云舒彤带着十几个奴仆,打开了厢房的大门。
此时的柳燃和江清,都不在房间里。
听院子扫地的小厮说,王氏和江燕去集市赶集去了。
云疏桐疑惑,将军库房的钥匙不是在自己手里吗?他们哪来的钱?
她想了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亲自去了一趟库房查看。
府中的银两,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
青灼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道:“小姐,我听后院婢子说,将军这几天,是打算和那个什么燃准备大婚,王氏、江燕两个也跟着去办聘礼去了。”
云疏桐冷笑,很好,很好哇,现在结亲,已经用不着她这个正妻说一个字了是吧?
她看了一眼厢房中的摆设,母亲的祠堂早已经被江清改成了婚房,原本祠堂上的牌位换成了装杂粮的果盘。
东西两扇纸窗旁,白烛换成了殷红的喜烛。
“母亲的骨灰盒呢?”
青灼面色一紧,连忙在厢房内四处寻找,最后在角落的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骨灰盒,被随意地用一块旧布包裹着,扔在地上。
“小姐,在这里!”青灼小心翼翼地捡起骨灰盒,擦擦上面的灰尘。
云疏桐接过骨灰盒,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盒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