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燃轻轻握住江清的手,柔声劝慰:“别冲动,云疏桐背后依仗的是皇权,这宅子本就是她手里的财产,夫君可要为我们女儿着想。”
江清闻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燃儿,委屈你了,我发誓,等拿回那女人的嫁妆,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从我江府大门嫁进来。”
被云疏桐扔出来的那些东西已经没法再用了。
目前他跟柳燃的婚事,只能从简,不能太张扬。
不然引起那妒妇的不满,又会来搞破坏。
此时,云疏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坐在窗前,手中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心中五味杂陈。
青灼走进房间,看到云疏桐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小姐,您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江清毕竟是将军,他在军中势力不容小觑。”
云疏桐冷笑,将军又如何?有势力又如何?比得上她母亲安歇的一方净土吗?
她敛了敛眼色,语气淡漠。
“青灼,不必担心,他虽为将军,但府邸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云家嫁妆所置。如今,他既摄于皇权,又不想丢脸面,否则会被满朝文武和全城百姓戳脊梁骨,断然不会轻举妄动。”
“再者,我手中有几方雇佣的武婢,关键时刻,也可以自保。”
说到这里,云疏桐微微蹙眉,有件事她倒是不解。
从他们今天置办的嫁妆来看,江清手中,应该还是有点油水的。
“江清身为朝中的五品武将,一年俸禄不过两百白银,还能买得起绫罗绸缎、金丝面料的床褥子,究竟是哪里敛的财?”
青灼不知道自家小姐是在询问,还是自言自语,疑惑地盯着她,然后把她前两天记的账本从袖口掏了出来。
“以将军的个性,应该不会贪污军饷吧?”
云疏桐轻轻摇了摇头:“军饷由朝廷重职分发,一旦查出问题,陛下早就发现了,不可能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