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

    “桃子。”黛羚如实回答。

    那人轻哼一声看向窗外,带着戏谑和嘲笑,“知道对桃子过敏还吃桃子,这是朱拉隆功大学的学生的智商?”

    黛羚偏头回击,“我没有吃,估计是”

    唯一的可能就是郑耀杰那个吻,他晚上喝了桃子味的果酒。

    “是我同学喝的果酒,估计哪里碰上了。”她越挠越痒,眼皮发重,恳求的语气,“能送我去医院吗。”

    同学喝的果酒,她过敏,这句话她自己都觉得毫无逻辑。

    黑暗之中她偷偷瞧了旁边那人一眼,他眉宇沉拧睨着窗外,脸色不算太好,用手指将烟捻灭丢到窗外,一声令下。

    “去最近的医院。”

    坤达应是,汽车轰隆声弥漫。

    在医院一阵强效静脉注射之后,黛羚才感觉自己活过来。

    休息了一会,身上的疹子消去,但大片红色仍未淡化,白里透红的病态,隐约透着迷人的娇。

    夜色渐深,她朝身后一直跟着的坤达道了谢,就要走。

    男人挥臂一拦,将她去路挡住,朝她指向另一个方向,“黛羚小姐,您不过去,我不好交差,请吧。”

    曼谷凉季呼啸的河风吹乱她的头发,她看向隐匿在停车场尽头候着的那辆锃光瓦亮的黑色轿车。

    车头灯亮如闪电,像两道冷冷的目光。

    后车窗台懒懒地垂着一只夹烟的硬朗手臂,手腕处的手表在月光下闪着金属特有的银光,摄人心魄。

    车内黑如隧洞,吸食她所有的神经。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该躲的自然也躲不掉。

    她捏拳朝着车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定,一句感谢还未出口,垂在车窗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掷掉香烟。

    黑暗里那道重重的身影急切地压上身来,一只手臂垫在她腰间,将她猛地放倒,就这样牢牢禁锢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