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手,仔细着点,别让安德鲁先生把我全付身家都赢去了。”

    男人用流利的英语打着趣,惹得大堂哄笑一片。

    台面前中东男人仰天大笑几声,转头对着黑暗中的男人回击。

    “欧老板,你的全副身家我要是能都赢了去,明天我就把整个俄罗斯买下来。”

    显然是玩笑话,屋里众人的笑声更加肆意盎然。

    旁边的礼帽男微微抿嘴,摸着下巴瞧着中东男,若有所思,不露声色。

    不多时,帷幔里一个慵懒的女人声传出,“哎呀坐累了,欧老板,我也去玩一会。”

    说的是粤语。

    只见一个一身红裙的窈窕身影躬身从里面慢悠悠走出,她伸了个懒腰,高跟鞋的声音清脆洪亮地从地面响起,黛羚不禁斜眼瞟过去。

    女人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扭着蛇腰缓缓走至台面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中间,翘起二郎腿优雅落座。

    身边一个马仔见势抱上一整箱陶瓷筹码,恭敬放至桌前。

    “太太,今晚输赢都由我们老板承担,务必玩得尽兴。”马仔满眼谄媚,姿态极低。

    女人揉着太阳穴,瞥他一眼,马仔瞬间脸色一变,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看我,嘴贱,今晚太太旗开得胜,怎有输这一说。”

    女人眉眼柔和下来,娇惹一笑,“这还差不多。”

    几轮牌局下来,礼帽男输掉好几箱筹码,但脸色依然沉着,没有半点变化,显然心里有数。

    中东男和女人赢得盆满钵满,筹码堆成山,笑得不亦乐乎。

    不知为何,女人饶有兴致的眼神偶尔打量黛羚,而后捏着牌装作不经意,竟用粤语直接问她,“小姐,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