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峤几经辗转,晚上八点多才远远地看到了自己在小镇的家,自家的两层小楼在周围邻居灯光的衬托下,显的黑窟窿洞的冷清。
冉峤手里的拉杆箱的声响扰的她有些烦躁,谁让她没摊上个贤妻良母式的妈呀!
她轻轻推开小院的门,不大的小院子在夜幕的笼罩下尽显萧瑟,时髦的皮靴踩踏在满是枯枝败叶的地面上,不时传来稀哩哗啦声响。
“啪”
院子里的灯被人打开了,随之传来的是冉峤爸爸冉军闷声闷气的喊声:
“谁啊?”
“我,爸,累死我了。”还戴着墨镜的冉峤把拉杆箱丢在院子的中心,不再管它,一个人往屋子里面走。
冉军走过来把女儿的拉杆箱拎进屋,盯着戴着墨镜的女儿,笑问:
“大晚上的,你出的什么洋相?怎么还戴着墨镜?”
冉峤看着爸爸冉军,他看上去比上次去坤市时要瘦了不少,人也沧桑了很多,忍不住一阵心疼,问:
“我妈呢?怎么你一个人在家?冉峰呢?他怎么也不在家?”
“冉峰跟同学出去玩了。”
冉军避而不谈自己的老婆,只笑着提及冉峰。
冉峰是冉军的儿子,冉峤的亲弟弟,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刚刚读大一,小伙子今年身高又蹿上了一大截,长得越发像年轻时的冉军,儿子是冉军的骄傲。
“你也不管管她,大过年的还不消停!”
冉峤一边埋怨妈妈,一边跑去冰箱里找吃的,她暗自慨叹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妈,大过年的回来,家里连餐热乎的汤饭都没的吃。
“行了,我去给你下点面条,在家里就别戴墨镜了,赶紧摘了。”
冉军一边叨叨冉峤一边拉开煤炭炉子,坐上炒瓢倒上热水,做饭的动作娴熟,对于冉峤戴墨镜这事,他丝毫没有多想,知道这个女儿跟她老婆一样爱装阔。
冉峤不说话,打开电视机,看着老爸给她下面条,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香菇肉丝面就端到了冉峤面前。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时髦的中年妇女,顶着一头刚做不久的大波浪,身穿乳白色长款羽绒服,脚踩同色系雪地靴,妆容大胆,几分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