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跪着一排排老宅的佣人,从白天傅景臣强迫他们“观礼”傅时礼一直跪到现在。
哪怕腿跪的都不是自己的了,但是依旧没有一个人敢怨怼分毫。
毕竟家主是真癫啊!
亲爹基本没命,亲妈礼佛去了,亲弟弟被打的去了半条命。
相比之下,罚跪怎么了?他们乐意罚跪。
整个老宅的正经主子就这么水灵灵的都被处置了。
二楼书房
剑拔弩张的气氛蔓延开来。
林北修听说傅景臣今天回了老宅干的事,下巴都要吓掉了。
狠人,真是狠人,对亲人毫不留情。
谁知道这位狠人连自己都不放过!
林北修面对光着上半身跪在地上自虐的傅景臣,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他自己什么身体情况他不知道吗?
好几天滴水未进,胃病没好全,好不容易吃了一顿饭就来老宅发疯,他进老宅的时候还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结果刚进书房就看见沐泽拿着傅家家法一鞭一鞭地裹着倒刺狠狠抽向傅景臣的后背。
傅景臣赤裸着上身背对着受罚。
死死咬着下嘴唇,整张脸要被汗水浸湿,哪怕痛到要命,薄唇也只溢出些痛苦的闷哼声。
林北修制止住沐泽要落下去的鞭子,眼睛通红的看着傅景臣鞭痕交错的后背,每一鞭打下去抬起来都倒勾起一层肉皮。
心里止不住的发寒。
“傅景臣你不要自己的命了是吗?哪怕你做错了事情,打这些也够了吧!”
傅景臣沉默不语,够吗?不,远远不够。
他把他的安安伤成那样,下着暴雨,她的安安跪在车外,而他让她无家可归。
他的脑海里是浑身临时的安安,和她紫青的手指。
他好想时光能够倒流,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抱一抱那时不被相信的安安。
他会用尽一切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擦干眼泪,坚定的说出那句“我相信你”。
可惜一切都是妄想。
眼尾划过水痕,只有身上的痛才能稍稍遮掩心里的痛。
“继续。”声音麻木。
沐泽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