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哪怕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能是熟悉的陌生人。

    自然而然,失眠的药瓶不久就见底了。

    醉逢顶层

    傅景臣一杆进球,扫了一眼站在慕烨白旁边的傅时礼。

    语气不悦,“你来干什么?”

    慕烨白夫妻关系和睦,他来取经,傅时礼这个碍事的跟过来干什么?

    “那慕哥开班,我过来旁听不行啊?”傅时礼梗着脖子道。

    慕烨白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台球杆擦着巧克粉,“时礼这年纪确实该成家了。”

    傅景臣哪能看不出傅时礼这些花花肠子。

    声音冷淡,“难得你们关系这么好。”

    “正好,你那游戏公司重新投资的事,找慕烨白办吧。”

    “什么投资?”慕烨白笑容僵在脸上,看向一旁眼神乱瞟的傅时礼,瞬间明白。

    “我就说你小子今天一大早来找我,那叫一个殷勤备至,合着是进不去傅氏,来找我做中间人了!”

    傅家,果然没一个傻子!

    傅时礼讨好一笑,“慕哥,其实你也可以不做那个中间人。”

    “直接做我们甲方!”傅时礼眼睛眨啊眨,期盼地望着他亲爱的慕哥。

    慕烨白不上那个套。

    谁不知道傅时礼被苏寒行打击的,开一个公司破产一个。

    就连他亲哥都不管,慕烨白才不当这个冤大头。

    手臂搭在傅时礼肩膀上,一脸惋惜,“时礼啊,实在不是慕哥不帮你,可你也知道,哥的全部家当全都在你嫂子那,你嫂子不点头,我上哪弄钱去?”

    生怕傅时礼不信,还一脸坦荡,“不信你去问问你北哥,我是不是在他那欠了一箩筐的债了,今天这顿还是你亲哥买单呢。”

    “切,北哥都被林叔抓回去关禁闭了,哪有人给你证明。”傅时礼撇着嘴。

    不过慕烨白那脸上表情一脸得意甜蜜,哪有半分为难窘迫的样子。

    傅景臣瞥了一眼那得意的嘴脸,眼中若有所思。

    随后又气馁。

    他也想上交,安安不要。

    傅时礼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巴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