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会了反思过去的自己。

    “从前的许多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想和你道歉,抱歉。”

    说罢,弯身鞠了一躬。

    苏安宛站在原地,不躲不避地受了,神情漠然。

    “傅夫人的道歉我接受了,还有其他事吗?”

    见她的模样,傅母就知道,大概是无用的。

    “如果傅夫人是抱着出寒山寺的心思,我只能说,爱莫能助。”

    傅母脸上带着苦笑,轻轻摇头,“活了这么多年才明白,从前一直都不清醒,我觉得在这地方静心苦修,也挺好的,省心、安稳。”

    她脸上的释然不作假,但苏安宛并不关心这些。

    傅母上前一步,突然弯了膝盖,苏安宛大惊失色,侧身躲开,单手扶住她,“你这是干什么。”

    傅母到底是长辈,道歉鞠躬也就算了,下跪什么的,苏安宛不想受这个礼。

    傅母却执意跪在地上,往日端着的什么架子,骄傲通通不见了。

    她眼角泛着泪光。

    反手拉住苏安宛的手,手中冰凉的佛珠也落在苏安宛的手背上。

    “安宛,我不求别的,我一辈子被囚禁在寺庙也是我罪有应得,我只求你,求求你,再给景臣一次机会好不好,从前是我做的不对,我给你道歉,道歉……”

    说着,傅母神情激动,就要磕头,被苏安宛死死拉着手。

    皱眉,“傅夫人,你……”

    “妈!”

    一道男声在门口响起,慌乱的脚步声走近,焦急扶住跪在地上的傅母。

    “妈你这是干什么!”

    傅时礼半拉半强迫地把傅母扶起来按坐在椅子上,眼底满是惊骇。

    他母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给一个晚辈下跪……

    苏安宛斜身靠在一旁,静静看着眼前的母子情深。

    “傅夫人,有些事,决定权永远都不在你,从前是,以后也是。”

    从前促使她离开的决定性因素,不是傅夫人。

    以后决定她和谁在一起的原因,也不会是傅夫人。

    傅母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可有些话,她身为一个母亲,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