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时礼眸子一震,赶紧用茶杯挡住自己震惊的神色。

    往南边去,看来得去地方政府当一把手了。

    这是实权啊,高升啊!

    悄悄觑了一脸平静的他哥一眼。

    他敢赌上全部的小金库,小舅升的这么快,里头绝对有他这个大哥的手笔。

    傅母身子一颤,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秦云峥英年早婚,妻子和儿子都死在政敌手里,从那过后,十余年孑然一身,冷情冷心。

    身边本就没什么亲人,这些年更是一个人冷冰冰的。

    傅母深吸一口气,抬眸望着傅景臣,眼底笑意流淌,温柔慈爱。

    “妈都听你的。”

    其实她如今在哪,都没什么太大的所谓,无非就是盼着唯一的弟弟好,盼着两个儿子好。

    傅景臣起身,想起今日的事,终究是松口了,“去吧,换个地方散散心也好。”

    话毕,傅母差点又没忍住落泪。

    不是因为她能离开寒山寺,而是,她儿子终于肯原谅她些许。

    傅景臣走时,傅母没忍住喊住他,“景臣,你九岁那年的事,妈当时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傅秉同那个混蛋弃自己亲生儿子的命于不顾,对不起……”

    她这三年无数次反省,自己的怯懦对傅景臣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当年绑架傅景臣的人将条件传到傅家,是傅秉同接的电话,瞒着傅家所有人私自决定。

    若不是最后两天老爷子发现端倪,她大儿子可能真的要在那一年丧命。

    可老爷子发现了又怎样,一个是他亲儿子,一个是亲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难不成要父子反目?

    老爷子下令瞒下来了,而后来才知道事情原委的傅母,同样选择了缄口不言。

    他们以为傅景臣年纪小,不会知道这些细枝末节,最后安然无恙就好。

    可事实上,幼时的傅景臣不在父母双亲身边长大,性格很敏感。

    傅景臣曾经逃避提起九岁那年的事,不仅仅是那群人的折磨,更重要的是,他将那些视作傅家所有人对他的放弃。

    他身形顿住,清雪一般的面容上并无异色,“前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