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觉,傅景臣扯了个抱枕一如既往坐在床尾靠墙处,两条大长腿略有些局促地盘起,膝上放着笔记本,傅景臣加班加点处理邮箱的工作。

    房车内没开灯,帘子都拉着,光线昏暗,只有床尾处有细微的亮光。

    一直到傅景臣脖颈有些酸胀,扫了一眼电脑下方的时间,他伸了伸曲得有些麻的长腿,单手合上笔记本,另一只手撑在地面上,微微用力流畅起身。

    在床头边弓下身子,声线低醇有磁性,轻轻唤着人,“安安,该起来了。”

    苏安宛睡眠不深,听见声响后揉了把眼睛就起身。

    拉开床帘之后发现她摆的‘乱中有序’的小桌子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了。

    又扫了眼旁边给她拿外套的男人,拢了拢头发,心道这人当助理还挺称职。

    一些琐碎的工作被安排的井井有条,确实很省心。

    刚睡醒的脑子有点懵,就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傅氏破产这男人应该饿不死,去当助理也能挣钱。

    傅景臣回头就看见她坐在床边出神,“安安想什么呢。”

    “想傅氏破产。”接的那叫一个自然。

    傅景臣:?

    已经恨他恨到这份上了?

    苏安宛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嘴又秃噜了什么东西。

    那叫一个尴尬。

    “那什么……”还想辩解点啥。

    傅景臣眸光浅笑,“就算傅氏破产我也养得起你,什么都能给你。”

    他破产当然是他自己睡大马路去,关她什么事。

    再说了,她自己就能养活自己,用不着他自作多情。

    “……有病。”

    苏安宛淡淡翻了个白眼,拽过他手里的衣服就跑了。

    下午苏安宛盯着监视器工作的时候,傅景臣走到傅清棠旁边淡声叮嘱了句,“照看一会儿安安,我出去一趟,有事给我发消息。”

    傅清棠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凡和安宛姐有关的事,他哥恨不得全都亲力亲为,能放心才怪了。

    只是疑惑什么事能让寸步不离的他出去一趟,“干什么去?”

    傅家天塌了?

    “买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