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和傅时礼跟上去,苏安宛却抿着唇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离婚的前妻么?

    那不算家属。

    她垂着眸子,右手手臂却被人拉住,怔怔抬眸,是傅母。

    “不是担心他吗?无论有什么事,景臣都希望是你帮他做的决定。”

    苏安宛心漏了一拍,涩意再次充斥着眼眶,她轻轻点了点头,跟过去了。

    办公室里,段惟把一些片子拿给他们看,解释道,“他身上多处骨折,肋骨断了两根,最重的伤口是两处,右腿处和后脑处,右腿处伤口极深,送医包扎不及时,失血过多,并且造成二次受伤……”

    傅母听见儿子身上这么多伤口,心痛万分,急急忙忙地打断,“那他右腿……”

    景臣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日后变成一个残废。

    苏安宛眸子也划过一抹担忧。

    二次受伤,应该就是他冲过来借力接住她的时候。

    段惟不在意自己说话被中断,推了推鼻梁上的窄框眼镜,“倒也暂时没到这个份上,他恢复期间不再用力,仔细养伤,是有很大可能恢复如初的。”

    “不过腿部伤口伤到骨头,恢复过程中必须要重视,千万不能再伤到。”

    毕竟全华国乃至全世界顶尖的医生都汇聚在此。

    这也是段惟想要给他们提的一点建议,“是这样的,傅夫人,深城医院虽说医疗设施也算先进,依旧比不上京城,我建议还是转院。”

    “不影响病情的情况下我们也有这个想法。”傅夫人连连点头。

    苏安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攥着方才段惟递过来的片子,轻轻问,“段医生,你方才说的头部受伤情况是?”

    说到这,段惟意味深长看她一眼,罕见踌躇道,“景臣后脑部位磕到石阶,脑部神经受损,手术虽然做完了,但是……”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苏安宛心底升起。

    “可能会间断性失忆。”

    ‘轰’地一声,如惊雷炸响在她耳边,苏安宛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尽失。

    若是她现在站着,大概腿软到站不稳。

    间断性失忆。

    手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