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脑袋木的发胀,眼里满是错愕,呆愣了好久才艰涩出声,喃喃道,“他怎么会出现在那,他明明……”

    明明应该在京城啊。

    说到这,苏安宛突然顿住,想起他曾经为她熬的补汤和那一手熟悉的厨艺,她脑子一片空白,双手扶住椅子扶手才能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嗫嚅说不出话来。

    “他……”

    “你走之后,他每个月都会去国。”男人声音淡淡地补充道。

    每个月都会去。

    苏安宛又哭又笑,只觉得天意弄人。

    原来曾经她偶然看到的影子并不是幻觉。

    她本以为是她总忘不掉他,产生的臆想而已。

    再抬眼总会没了踪迹。

    段惟只觉得这俩人是孽缘,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受人所托,只好将傅景臣那三年做的事和盘托出,“当年他醒来后痛不欲生,把自己关在半山别墅,控制不住的自虐,他的左手也是那时候伤的,左手手腕一条细疤也是自杀未遂留下的。”

    苏安宛身子颤了一下,自杀,这原本应当和傅景臣毫不相干的两个字。

    “他整夜整夜的失眠,少剂量的安眠药也没用,有时会干流着泪坐到天明,有一次我给他输营养液的时候对我说,他好像看见你了,可是你在哭,又问你为什么不回来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