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缓和了下气氛。

    “一直没手术?”

    苏安宛僵硬转着眸子看向他,眼底满是震惊,脑子嗡嗡的。

    “残留了一部分弹片未取出。”段惟道。

    她思绪拉回一个月前拉着行李箱离开银丰公馆时的场景。

    为了彻底划开两人界限,她字字句句冷漠无情,直戳他心窝子,言语化成利刃,捅得他血肉模糊。

    他甚至卑微到不在意她找不找其他男人,只要她肯留他在身边。

    当时他神色痛苦地捂着胸口,她只以为是演的苦肉计,如今再想来。

    是伤口未愈。

    那枚子弹未取出的弹片还留在他的血肉里。

    “疯子,傅景臣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苏安宛想起从前种种,最终纤长的手指捂住脸,哭的泣不成声。

    段惟将抽纸推到她面前,想到重症监护室躺着的人,不免感慨几分。

    “前段时间我师父回来,让他做手术,他跟我说没空。”

    段惟盯着哭成核桃眼的苏安宛,那只修长干净的手指撑在椅子扶手上,揉了揉疲惫不堪的眉心,“我当时还想,傅氏有什么天大的项目耽搁不得,能让他连命都不要,今日一看,原是傅总千里追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