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交集。

    这话由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段惟听见细微声响便知那人进来坐在了对面,果然,声音来源近了很多。

    “难得,傅家做事全凭心情的二少爷还有周全为别人考虑的时候。”

    “那不是别人,那是我亲哥。”傅时礼一本正经反驳他。

    别看他最怕的就是他哥,但是谁在他面前说傅景臣一句不好,傅时礼抡着拳头就能砸过去。

    来了医院之后傅时礼也一直提心吊胆守在手术室外面,还得照顾他妈的情绪,半道又被母亲大人抢了衣服,又冷又累,起身去接了杯热水。

    段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今天为了你哥费尽心思,当年被家法抽个半死,你就不记恨?”

    当年段惟去老宅祠堂看这人的时候,衣服都被抽成碎布和伤口黏合在一起了,连皮带肉一起撕下来上药,无异于一场酷刑。

    他倒是不记仇。

    不过提起当年的事,傅时礼面带不满,那张嘴对着谁都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我哥打我是教育我,用得着你管。”

    傅时礼又不是脑子有坑,从小到大他享受了傅家的庇护和给予,别管怎么作天作地都有人给他兜着,爹妈关爱,出门惹祸从来不放心上。

    他活了二十多年活的这么潇洒是凭什么?

    凭他亲哥在他前头扛起傅氏。

    他还恨人家?

    他是不是觉得好日子过够了该接受社会毒打了?

    傅二少爷觉得和所有想看他们兄弟阋墙的人说不清楚。

    喝完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搁就出门左拐买饭去了。

    段惟:“……”

    他气笑了,“俩兄弟全是狗咬吕洞宾。”

    傅景臣还在昏迷中,病床旁边各种仪器,他身上插着管子,右腿被固定着夹板。

    从苏安宛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戴着氧气罩的脸和被扎得满是针孔的手背。

    右手无名指处一抹银色夺目。

    她手指放在玻璃上,想要触碰那一抹银色,只能细细描绘着,走廊里十分安静,苏安宛盯着里面的男人,思绪纷飞,心里想了很多很多。

    傅景臣从前怕她发现他的身份,应聘助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