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摘了戒指,后来坦白之后才明晃晃戴上的。

    苏安宛抹了抹脸上的泪,轻声叫住检查出来的医生,“医生,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这几日医院动静这么大,汇聚了多少医科圣手,医生自然知道病患的身份不简单,对苏安宛态度良好,“当然可以,我们医院规定,icu每天下午三点可以探视半个小时,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如果您要进去的话我可以问一下院长尽快安排在两点左右,如果需要,这边也有医生陪同您。”

    本来这个医生想说护士陪同的,但转念想起里面这位有女性不能近身的隐疾,只好赶紧改口。

    苏安宛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

    她道谢过后去找傅母商量了一下,把医生的话说完后才闷声道,“阿姨,我……有话想跟他说。”

    傅母虽然心里揪着疼,也想进去,但是她看得清形势,想也没想连连点头,“好,都好,你多和他说点话,他会听到的。”

    又怕她心里过意不去,笑着宽慰她道,“别哭了,景臣醒过来看见你眼睛肿成这样,不一定又要怎么着急呢。”

    “谢谢。”苏安宛垂着头。

    没过一会儿傅时礼买了午饭回来,苏安宛没什么胃口,心不在焉的,最终还是傅时礼劝她说不吃饭身体撑不住,这才强迫自己勉强吃了几口。

    到时间后根据医生的提示穿戴好隔离衣,消毒之后才敢悄声推门进去。

    真真切切站在病房前的那一刻,傅景臣过去很多年的模样都在她脑海里闪过。

    有霸道的,冷漠的,温柔的,卑微乞求的……

    唯独没有虚弱昏迷在病床上的。

    苏安宛用力憋回再次涌上的泪意,颤着手想要触碰他,这个脆弱到呼吸都微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