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宛穿着灰色及膝大衣,头发挽起,她独自一人撑着雨伞走在医院的花园里。
雨滴纷纷降落在伞上、周围的石凳上、光滑的石阶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她独自一人在雨天享受着自然的奏乐。
苏安宛站在高大的雪松前,微微仰头,闭着眼睛沉浸在这一刻的安宁中。
如果傅景臣在就会知道,这是她在国外的三年,心情烦躁时经常做的事情,会让人躁动纷杂的心安静下来。
苏安宛盯着握伞手指上飘落的雨丝,不由自主想起在剧组的时候,比如今要大的雨,那时傅景臣还是苻宁宥,打伞只遮住她的头顶,他身上的外套拢在她肩上。
最后进了屋子,他浑身湿透,她一星半点都没淋到。
“怎么一个人站在雨里?”
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从苏安宛身后响起,打破她的回忆。
军靴踩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傅秉肆从远处只看见一个人站在这,谁知道走近一瞧竟然是她。
“傅首长。”
苏安宛转身看到来人后,疏离恭谨唤了声。
傅秉肆回部队处理事情,抽空会来医院瞧上两眼。
他长相应该是遗传了早已去世的傅家老太太,除了一双眼睛,其他地方和老爷子都不大像,可能是军队里待久了,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有点令人发颤,凛然的气势很足。
傅秉肆听见这称呼后只了然一笑。
看来他那个便宜大侄子还没把人追到手呢。
“上回见面还跟着景臣叫我小叔来着,今儿怎么就傅首长了。”
他俩上次见面还是苏安宛嫁进傅家的第四年。
苏安宛听见后淡淡一笑,也不拆穿他。
傅秉肆和傅景臣差不了几岁,俩人又从小一起训练,至少苏安宛嫁进傅家的几年,没听见傅景臣叫过他小叔,一直都是连名带姓。
苏安宛不置可否,垂了垂眼睫,像一只展翅的蝴蝶。
“还没来得及谢过傅首长当日救我的恩情。”
提起自己的’丰功伟绩‘傅秉肆来了点兴趣,他浓眉挑了挑,“你知道那两枪是我开的?”
“事发突然,距离不近能百发百中又和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