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他去找她就好。
傅景臣身上有了些力气就要挣扎着起身,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傅总,您还不能下床!”
傅母想去拦又不知道如何下手,他身上还有医疗仪器,只能急得团团转,“景臣,安宛没走、没走,你别着急。”
苏安宛听见傅时礼的声音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一片混乱的场景。
穿着条纹病号服的男人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正一手拔了输液管,几滴液体带着血色点点划过半空,她脑子一激灵,“傅景臣!”
女人的呼喊就像开关一样,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丝毫不顾还在流血的手背,一双墨眸死死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女人。
两人的视线缓缓对上。
他卸下力气,轻轻喘着气,眸子耷拉下来,一双瞳孔分明的墨眸一眨不眨盯着她,像是委屈极了。
那颗动荡不安的心终于找到了它的归宿。
“安…安…”
久不说话的嗓子干哑难听,声音极低,苏安宛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辨别着他的口型,依晞懂了他的话。
周围的人见这副场景都不敢多看,自觉退出,病房的门再次被合上。
苏安宛刚走近,傅景臣就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她的手指,将人带近病床前。
急促的动作中又小心避开她的手腕。
虽然手腕上没什么包扎,傅景臣潜意识里依旧记得他昏迷前,她的手腕因被凌东捆绑而勒青。
苍白的俊脸埋进她的腰间,满足嗅着属于她的馨香。
感受着男人的温度,这一刻,苏安宛担忧多日的心也罕见落到了实处。
原来,生死面前,很多事都变得渺小。
一只手被他攥着,另一只手缓缓抚上他的背,触及他肌肤的那一瞬间,苏安宛明显感受到他脊背僵了一下。
似是不可置信。
她非但没有将他推开,还纵容了他。
傅景臣又闷又哑的声音响起。
轻声控诉她,“为什么站在门外也不愿意进来?”
“安安,我想第一眼看到你。”
语调中情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