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未曾出声,傅景臣心慌了一瞬。

    “是我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景臣依依不舍退出她的怀抱,温柔的眸子仰视着她。

    他现如今就如同惊弓之鸟,苏安宛一举一动都会对他产生极大的波动和影响。

    会下意识去想是不是他做的不好,是不是她不开心了。

    苏安宛听见他想问又不敢问的话,心微微泛酸。

    有些后悔自己的退缩。

    她轻轻摇头,垂了垂眸子,“没有发生什么事,是我害怕。”

    “害怕?”傅景臣一愣,微凉的手指轻柔摩挲着她还留有淡淡青紫的手腕。

    他人虽然昏迷,但期间不是完全对外界无意识。

    偶尔安安也会说些话。

    是出了他不清楚的事?

    傅景臣眼中晦暗更深。

    苏安宛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清眸凝着他,轻松一笑,“没什么,已经过去了。”

    他醒了,也没有忘掉她。

    这是她想要的结果。

    见问不出傅景臣也暂时不纠结,他薄唇勾勒着轻微弧度,能明显感受到,安安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他半靠在床上,手指勾着纤细的指尖不放手,苏安宛无奈,侧身给他倒了杯水,“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傅景臣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眸子微动,试探着开口,“安安,我手疼。”

    轻微擦伤的右手忙着拉人家手指,左手被纱布包裹着。

    苏安宛握着杯子的手一顿,扫了一眼他的伤口,又对上男人小心翼翼的眸子,到底还是松口了。

    “别乱动。”

    傅景臣欢欢喜喜得了媳妇的喂水,眼底的欣喜若狂压都压不住,没一会儿,一整杯温水全都见了底。

    苏安宛随手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瞥了眼他的右腿,那日傅景臣不要命的行为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他身上滚烫的鲜血似乎还在眼前。

    眼睫颤得厉害,反手掐着他的手指,“你是不是傻,他让你捅你就捅?你自己捅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你知不知道医生说你腿差点保不住!你……”

    男人干燥的大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