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冬至!醉逢!你想不起来就滚回京城去想!”

    四年前的冬至。

    傅景臣通红的耳朵被小祖宗揪在手里,他拧眉去想。

    揉了揉混沌的脑子,傅景臣印象里确实有这么一遭类似的事,他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脸蛋,敛去泪珠。

    苏安宛见他神色异样,一脸果然如此,手下用力,“是不是?你还狡辩!”

    想到那一夜的事,她恨不得掐死这个狗男人。

    哪有吃干抹净第二天起来就不认人的。

    傅景臣耳朵吃痛,任由她发泄,抱紧腿上的人,无奈道,“听话怎么听半截呢?”

    “当年老爷子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他年纪大了想抱曾孙,但我去喝酒不是因为孩子的事。”

    说着他轻捏女人腰间软肉,手感好极了,没忍住多捏了两下。

    “具体什么事?”

    苏安宛忍着腰间的大手,追问。

    傅景臣没接着回,可苏安宛得不到准确答案总是会疑神疑鬼,于是一个不开口,一个不放弃。

    最终傅景臣撑不过全招了,抚了抚她额间发丝,哽了哽,最后叹息一声,轻声道,“他想让我离婚。”

    他本不想说的。

    当年冬至家宴,傅老爷子找他书房谈话,话里话外都是两人既然夫妻关系不睦,那就离婚,多给苏家一些补偿便是了,免得互相耽误。

    可那时的傅景臣不知为何,他的第一想法是回绝。

    那也是他第一次去审视两人的关系。

    心里复杂难言之下,又寻思林北修谈过不少,就去了醉逢。

    苏安宛在他身上作乱的手顿住,满脸错愕,“离婚?”

    她一直都以为,傅老爷子严肃正经,不爱管这些事,谁知,原来他的家人都是抱着让他们离婚的想法。

    她微微垂眼,自嘲一笑。

    五年真的很像一个笑话。

    傅景臣脸贴在她身上,她身上的气息围绕着他,很安心。

    意识到她情绪不对,去吻她的唇角,那张妖孽的脸勾得她意识不清,直到根本没空去乱想。

    “嗯,我不想离婚,心绪很乱,所以想靠酒精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