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你不会死。你也不必抱有幻想,没人能医治得了你。”
“你想问我是谁?可还记得为你儿子医治的方山?我是他的未亡人啊。”
薛珠心中迸发出无尽的恨意,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几乎是用气音说着:“从今往后,我要你生不如死地活着。你是户部尚书,我什么都不是,没人给我公道,那我便自己来讨!”
话落,薛珠十指夹针,又刺了姚永良的几个穴位后,她把他脖颈间的银针往里推了推,随后她又翻窗逃了出去。
一进一出都没有惊动书房门口的守卫。
薛珠一颗心怦怦直跳,她擦干了眼泪,抬眼望天:方山,你可以瞑目了……
她不敢耽误时辰,悄悄往回走。小心翼翼地避着人,在姚府绕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到了回了宴席廊下的路。
在经过一间厢房时,她驻足停了片刻,随后才匆匆回了廊下。
生辰宴正热闹,姚夫人笑着祝酒,姚忆丹在众人拥簇之下吃着长寿面,欢声笑语,很是和谐。
没有人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何事。薛珠松了一口气,直到散席,姚府书房都没有传信来。
一出姚府,姜念便急不可待问着:“可是事成了?”
薛珠点头。
姜念惊讶:“怎的没闹起来?”
“他变成了无法动弹、口不能言的废人,一时半刻没有引人注意是正常的。哪怕发现了,也只会以为他是突发恶疾。”
“会医术的人出手,果真是不一样!这般难的事在你手里竟如此简单!你得教教我!”
“多谢夫人给了我一个接近他的机会。”薛珠至今都没有回过神来,感觉像是做梦一般,她心不在焉地说着方才的事,“夫人,我经过厢房时,听见有人说你。”
“喔。”姜念一想,便知道是怎的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