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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算是搞砸了。
但阮母明显没觉得阮诗茵弹得差,还在一个劲儿地询问着薛老先生的看法。
“薛老,您觉得怎么样啊?我们家茵茵一直以来都特别崇拜你,要是您觉得不错的话,要不就收她为徒?”阮母滔滔不绝地自说自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薛老先生越发冰冷的神情。
“阮夫人。”片刻,薛老先生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恕我直言,我从这两首曲目中,都没看出令千金在古琴方面的任何一丝天赋。我不清楚过去的几任老师是以何种角度评判令千金天赋不错,但至少在我这里,她就和千千万万没接触过古琴的人一样,达不到我收徒的门槛。”
“更何况,你说她自小学习古琴,那应当是阅曲无数的,怎么连一首稍微小众些的曲目都不熟悉?”
“这,这——”薛老先生的这番言论没留任何情面,饶是自信如阮母,也察觉到其中的贬低意味了。
但她还是不死心:“薛老,那您看我们家茵茵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啊?我们也好往这方面努努力。”
“人家老先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意思就是她练了这么多年的古琴都白练了,还跟个门外汉一样。你们到底是多没有自知之明啊,还觉得人家是在跟你客气。”苏念惜打了个哈欠,她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阮母看到自家闺女被拒绝,本来情绪就不佳,再听苏念惜来这么一嘴,瞬间就忍不住了,“你说我们茵茵不行,你又有多厉害?”
说着,她回头继续对薛老先生说道:“薛老啊,我们茵茵天赋是不高,这位才是天赋尽显呢,不如您听听她的曲子,评判评判?”
听到她拱火的话,苏念惜微微挑眉。
嚯,这是眼看自己的好女儿出了丑,忙不迭地想要自己也来垫背了?
不得不说,阮宋两家在阴人这一道上,真是出奇的合拍。
“想弹就弹吧,这琴就在那儿摆着,我还能拒绝不成?”薛老先生哪里看不出在座一群人的意思,只不过今天好歹是宋老爷子的生日宴,他就算心里有气,也得给人一个面子。
但阮母可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一斜眼重新看向苏念惜:“薛老都发话了,你还不上来?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