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到如今,他只能宽慰窦建德道:

    “事已至此,夏王不必多想,虽说罗艺已败,但事情并非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哦,莫非宋纳言还有计策可抵御秦昇?”

    听宋正本这么一说,窦建德不由精神一振,连忙追问下去。

    宋正本轻轻一捋颔下几缕短须,缓缓开口道:

    “如今罗艺已经败亡,摆在秦昇面前的无非只有三条路。

    一是南下对付我们夏军,二是西去支援土门关,彻底消灭李建成的援军,三是北上消灭高开道。

    若夏王是秦昇,下一步该当如何?”

    窦建德沉吟片刻,随后叹了一口气道:

    “如今李建成的援军被徐世勣率领一众降卒死死挡在土门关之外,根本无法杀入河北,自然不足为惧。

    至于高开道,又是鼠目寸光之辈,听闻当初罗艺派司马温彦博去联络他,他不仅没有答应,反而在与北平郡交界处屯驻重兵。

    罗艺一败,便立即迫不及待派兵越过边界,想要趁机虎口夺食,抢在隋军之前夺取北平郡。

    若我是秦昇,自然是先南下对付我们夏军,而后再北上消灭高开道,最后西去对付李建成率领的唐军。”

    听到连窦建德自己都认为秦昇应该对付他们夏军,一众夏军将领和谋士都不由神色有些黯然。

    国子祭酒凌敬更是面露羞愧之色,毕竟当初要不是他极力劝说他们夏王坐山观虎斗,局势也不会恶化到这个地步。

    宋正本看着在场众人一个个一脸无奈的模样,只是淡淡一笑道:

    “臣倒有一计,可让秦昇暂且放过我们夏军,转而去对付高开道或唐军,只是需要暂且委屈一下夏王。”

    “宋纳言快快请讲,只要能暂时我们夏军暂且获得喘息之机,本王受到委屈算什么!”

    听到宋正本有办法让秦昇暂时放过他们夏军,窦建德不由眼前一亮,哪里还顾得上委屈不委屈自己,只是一个劲儿催促宋正本说下去。

    在他看来,只要能化解他们夏军眼下的危局,就是委屈他窦建德一人又如何!

    “很简单!”

    宋正本目光炯炯看着窦建德,随后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