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不可投降呀!”
窦建德话音刚落,另一员夏军大将范愿便重重跪倒在地,泣声道:
“我等皆因官府不公,皇帝无道,才愿追随夏王起兵反叛朝廷。
如今夏王好不容易打下这么大一番基业,却要卑躬屈膝去投降朝廷,末将宁可与那秦昇死战到底,也绝不愿夏王为了保全我等,如此委曲求全,苟延残喘。”
“对,我等宁可跟那秦昇决一死战,也不愿夏王委屈求全,苟延残喘。”
一众夏军将领也纷纷跟着跪倒在地,誓为窦建德与秦昇率领的隋军死战。
“夏王,军心可用,何愁将来不能扭转乾坤。”
此时身为始作俑者的宋正本看在眼里,却反而哈哈一笑,恭喜起了窦建德来了。
随后,看着这些神情愤慨的夏军将领,宋正本不急不慢解释道:
“诸位稍安勿躁,我并非是真要夏王向秦昇乞降,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祸水北引,将秦昇的兵锋引向高开道罢了。
在我看来,如今罗艺已经败亡,秦昇同样在讨伐高开道和我们夏军之间摇摆不定,顾虑重重。
他既担忧他在北上讨伐高开道时我们夏军会突然出兵抄其后路,又担忧他在南下攻打我们夏军之时,高开道会从背后攻其不备。
而我之所以要劝夏王去王号,罢百官,就是为了消除他的顾虑,暂时不为难我们夏军,放心北上去攻打高开道。”
听完宋正本一番话,在场的一众将领和谋士这才恍然大悟,明白所谓遣使向秦昇请降不过是缓兵之计,目的是为了给他们夏军赢得一个喘息的机会。
可另外一个谋士内史侍郎孔德绍却是冷冷一笑:
“自从大业七年,王薄第一个在长白山起事,天下义军便如过江之鲫,不胜枚举,称王者又不止夏王一人。
既然只是假意请降,又何必要让夏王去王号呢,岂不是让夏王自降身份呼?”
“正是因为天下称王者不止夏王一人,夏王去了王号,才更显诚意,让秦昇等人暂且放下戒心,全力北上攻打高开道。
相反,若是夏王遣使请降,却执意要保留夏王名号,只会让秦昇怀疑夏王投降的诚意,甚至有可能因此坚定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