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净土虽说不太明白兄长的意图,但还是乖乖接过书信,从前到后一个字一个字看完之后,抬起头目光依旧满是困惑之色。
因为信中的内容与方才兄长转述的一模一样,并没有任何出入。
因此他不明白兄长为何非要自己再亲眼看过一遍书信。
渊盖苏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默默叹了一口气,心中对这个弟弟略微有些希望。
看来自己这个弟弟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好在他如今才十几岁,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可以慢慢成长。
因此,他并没有动怒,反而耐住性子解释道:
“从高开道派人送来的这封书信中,我们不难看出他是真的快坚持不住了,若是我们再不赶去渔阳城驰援他,恐怕渔阳城就要失守了。
虽说为兄并不关心高开道的死活,可渔阳城一旦落到了隋军手中,会给我们高句丽大军造成不小的麻烦。
因为,我们高句丽大军无论如何都要赶在高开道撑不住之前赶到渔阳城。
除此之外,如今高开道已经知道我们高句丽大军出现在了渝水东岸,若是我们一直按兵不动,他难免会猜到我们是在借刀杀人,驱虎吞狼,若是一怒之下献城投降隋军,那情况可就大大不妙了。
因此,既然如今我们借高开道之手消耗隋军兵马和士气的目标已经达到,那我们也该出手了,否则晚了可就有可能鸡飞蛋打了。”
渊净土闻言这才恍然大悟,随即语气很是佩服道:
“兄长深谋远虑,看来我要跟兄长学的东西还很多。”
渊盖苏文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屏退帐内其他将领和一众亲兵,刻意压低声音吩咐他道:
“此次为兄率军转战河北,你就不要跟在为兄身边了。
为兄会分派给你五千兵马,你率领这五千人替为兄死守住临渝关即可。”
“什么,兄长你要我镇守临渝关?”
听到大哥渊盖苏文要自己去守临渝关,渊净土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很是奇怪问道:
“可如今临渝关不是燕军大将张金树在镇守吗?只怕没有高开道的命令,他也不敢随便将临渝关交给我们。”
“他不给,那我们就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