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宋正本一番话,窦建德一时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是在慢慢消化心中的惊骇。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着手中的圣旨,苦笑道:

    “想不到我窦建德拥兵二十万,有朝一日竟会成为秦昇算计朝廷的筹码,如此说来,这道旨意倒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依军师之见,我要不要接受朝廷的册封呢?”

    “为什么不呢?主公!”

    宋正本闻言不由笑了:

    “秦昇为何能够在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就能从一介白身发展到如今此等实力,还不是因为他占着大义的名分,打着朝廷的名义东征西讨。

    因此,主公何不效仿他,接受朝廷的册封,打着朝廷的旗号不断征伐和兼并其他各路势力,不断壮大自身实力,最终问鼎天下呢?”

    窦建德低头沉吟许久,最终点了点头,有些嘲讽一笑道:

    “想不到我窦建德以造反起家,有朝一日竟会摇身一变成为朝廷的爪牙。”

    长安城。

    一辆马车停在了唐王府门外,随后李秀宁在两名贴身婢女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

    她刚一下马车,唐王府的管家婆便立即从府内迎了出来,快步走到她跟前,语气有些焦急道:

    “三小姐,你可算是来了,王爷已经在内宅等候你多时了。”

    听到父亲等候自己多时,李秀宁也顾不上多问,让管家婆在前面带路,自己则跟在她身后匆匆往府里走去。

    不多时,管家婆就将李秀宁领到了李渊的卧房门口,一进门便见到父亲李渊躺在病榻上,面色有些蜡黄,兄长李建成和四弟李元吉正守在床边,正听着父亲说些什么。

    看到李建成和李元吉在,李秀宁面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脑海中不由闪过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一年多以前,就是他们父子三人将自己围在中间,不厌其烦劝说自己为了李家的大业,抛弃和秦昇的感情,转而去嫁给柴绍。

    最终,自己就是因为没有经受住他们父子三人的劝说,最终狠下心抛弃了秦昇,才有了之后的一系列祸事。

    每每想及此事,李秀宁便恨自己意志不坚,更恨父兄三人的强逼。

    虽说她从未在公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