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两个佣人模样的人匆匆赶来。他们一人拿着扫帚,一人提着簸箕,迅速开始收拾地上破碎的灯。许温颜躺在床上,表面上一副虚弱模样,眼睛却偷偷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佣人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将玻璃碎片扫到一起,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看着那堆碎片被顺利清理,许温言心里的石头陡然落下。只要那片冰种黑曜石薄片没被发现,自己获取逃生工具的计划就算初步成功了。
此时,刘姨拿着医药箱匆匆走来,坐在床边,打开箱子,拿出酒精、棉签和绷带,轻声说道:“孩子,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啊。”说着,便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着酒精,轻轻擦拭许温颜手上的伤口。
许温颜微微皱眉,可心思却仍在那已被藏好的黑曜石薄片上,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利用它逃出这个地方。
收拾完一切后,刘姨带着佣人轻轻关上房门,随着“咔嗒”一声脆响,门锁闭合,将许温颜再度留在房中。刘姨脸上满是担忧,她脚步匆匆走到走廊尽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傅景深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傅景深低沉的声音:“刘姨,什么事?”刘姨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焦急,赶忙说道:“小深,许小姐不小心把房间里的落地灯打碎了,手也划伤了。我给她简单处理了伤口,您看这……”
电话里一阵沉默,片刻后傅景深缓缓开口:“我知道了,您多留意她的情况,可以把我书房的那架落地灯抬到她的房间。”
傅景深挂断电话后,落地灯破碎的消息,如同一把钥匙,悄然打开了他记忆深处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在他的记忆里,儿时自己的房间,还有母亲的房间,各伫立着一架那样的落地灯。暖黄的灯光,曾无数次温柔地包裹着他,伴他入眠。他清楚地知道,这灯是母亲亲自设计的。那些流畅的线条、独特的构造,皆是母亲艺术灵魂的具象化。
自从母亲去世后,傅景深对母亲的设计便有了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他几乎将家中每个房间里的落地灯,都换成了母亲设计的那一款。
无论是宽敞明亮的客厅,还是静谧温馨的书房,又或是隐秘舒适的卧室,处处都伫立着那熟悉的灯影。每一盏落地灯亮起时,暖黄的光晕弥漫开来,仿佛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