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是……是春楼。”
“……”姜非晚愣住。
脑子几乎宕机,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嘴微微张大,几乎可以放下一个鹅蛋了。
“什……么?”
你是说,她那个常年青灯古佛,一身素衣,粗茶淡饭,从不见生人,对人言最多不过两语的母亲,开过春楼?
还把春楼当做嫁妆,塞给了自己女儿?
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姜旭镇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背后,在她面前怅然踱步,“此事之所以我从未与人言,便是因为如此。你母亲从前不羁,我不愿你太过像她,她的产业,你也不好接手,这家舞榭台一直由你母亲的心腹在经营,所以我想着就算不告诉也没有关系。”
听着父亲这话,姜非晚猛然想到。
方才跟着梧桐偷听到她和那胖子的对话。
那胖子交给她一个银袋子,那里面的钱,或者说她们接头是因为——
舞榭台。
母亲已经常年不住山下,自然也不可能常年去打点舞榭台。
既然如此,那顾老夫人十分有可能联合人做了手脚,架空心腹,偷搞贪污。
“晚儿?晚儿?”
父亲站在她面前,晃了晃她的手臂,姜非晚回过神来。
姜旭镇继续说,“父亲知道你对这些经商商贾之事,不曾感兴趣,这间花楼……你若是不想要,也罢。那便给了顾家,拿钱消灾,也好一拍即散,从此两不相干。”
用一间花楼,换取后半生的自由。
姜非晚沉吟。
舞榭台的事他从不曾知道,父亲也十分抗拒,花楼里头的事他也不太清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