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虞晚出了屋子,一身浅绯色绣牡丹云锦襦裙,脖子上围了毛茸茸的白狐围脖,衬得小脸雪白精致。

    “世子,您有事吗?”

    陆衍见她脸上没有一点歉意,脸色愈发难看:“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虞晚扬起头,不小心与他沉敛幽深的黑眸对上,慌张地垂下头,弱弱地回了句。

    “世子,我同您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对劲,又赶紧摇头解释:“世子,我——我也不知道该和您说什么。”

    咱们保持不熟的状态就挺好的。

    陆衍漆黑的瞳孔锁在虞晚身上,薄唇翕张,语带嘲讽。

    “三妹妹还真是忘性大,前日定好申时见面,你看如今几何了,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虞晚猛地抬头,终于想起那件被她遗忘的事,难怪她说忘了什么,耷拉着脑袋向陆衍诚恳道歉。

    “世子,真是太对不起了,这两天事情太多了,我给忘了,您现在还有空吗?要不我现在同您去雪竹居取画?”

    陆衍高冷的回了个嗯,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画塞到袖中。

    虞晚只好跟着他一块去雪竹居,一路上二人始终保持着十步之距。

    陆衍察觉到她的疏离,心情莫名烦躁起来,停下脚步等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