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义上的养父,您能明白吗?我同他是亲人。”
沈期攥着她的言语不放,又觉得她的语气有点凶,真叫他不自在:“再亲能亲过我吗?”
宋琬扶着额头,感觉自己好无奈:“他陪了我十二年,而我同您重新相识,也才三个月。”
“您能不能讲点道理呀。”
沈期被她激怒了,那句“十二年”和“三个月”,像从天而降的石头一样,惨烈无比地砸在他心上。
是了,他陪宋琬的时间很短,连别人的零头都比不上。
他是真伤了心,好久都没说出话。
偏偏宋琬见夜深了,也不哄他,反而试探着问道:“侯爷,您是不是要歇息了?”
沈期扭过头去,没理她。
宋琬戳了戳他的手背:“侯爷用不着同我生气吧?”
沈期却收回了手,认真地生起气来:“怎么用不着?”
“本侯明媒正娶的妻子,每天做贼一样到房里来,待不上一个时辰便要走,要回旁人的府上睡。”
宋琬也恼了:“您说得像什么似的?我是回自己家。”
沈期更难过了:“你就不能把侯府当自己家吗?你都愿意嫁给我了。”
宋琬顿了好一会儿,窗外的凉风灌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寒战。
她忽然清醒了。
沈期跟她想得还真不一样。
他好像把她当成了他的什么东西,传统意义上的妻子。
她平日里太包容他,太忍让他了。
涉及到所谓的“从属”,绝对是她的底线。
何况她是真正科举入仕的官员,就算她同沈期关系再亲密,也是必须要单独开府,以备日后拜谒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