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搭着柜门上的瓷瓶旋钮,无语他的幼稚。
怎么偏要跟别人吃醋?她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
宋琬分明欢喜地叹着气,一低头还在笑,见他真消失了,又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把暗门合上。
沈期回得很仓促。
他本来想,好不容易冒死进了宋琬的院子,总得多看几圈,看看她闺阁里都置办了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帐子,什么样式的绢。
结果他一探头,就吓着了书房里打扫的银珠。
银珠连忙把他请出去,心里震惊到不行。
小姐跟侯爷在一起了!
不是之前习以为常的嫁娶,而是真的在一起了!
不然侯爷怎么可能从地道出来?说不定都见过谢府的人了!
真是不同寻常啊。
她抹着额间冷汗,心想谢先生居然也同意这门婚事,简直见鬼。
沈期还想在院子里多逗留,左顾右盼,却没瞧出什么变化。
春棠院跟她没嫁进来时一样,盆景竹帘都没换,只多了枇杷树上的喜绸。
为了求好兆头,新婚要在树上绑一年的红绸。
宋琬也没有摘。
沈期忽然心情很好,就算银珠根本不招待他,闷头送他走,他也懒得计较,只想着明日见到宋琬,要拿这事逗她。
她一定会害羞的,翻覆许久,只能承认自己喜欢他。
沈期高兴了,仅仅是幻想瞧见她动人的脸,回到秋轩阁,辗转难眠。
他着实有点兴奋,睁眼到子夜,忽然把仆从唤过来:“之前成婚的时候,母亲不是置办了对枕?”
“把那套枕衾找出来换了。”
仆从大惊,不敢问他是不是记忆错乱了,愣了好久才道:“您不是嘱咐扔掉了吗……”
沈期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恨不得甩当时的自己一巴掌:“本侯说扔,你们就真扔了?”
“倒是再找找!”
仆从被他吓得胆战心惊,赶紧又去库房里寻,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匆匆回来,沈期竟然还没睡。
他看到仆从捧着的红锦鸳衾,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若是跟宋琬这么重要的留念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