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被如此贬低，十四阿哥老大不乐意了：“汗阿玛这话说的，也太贬低儿子了。别的不说，有皇……皇玛嬷那么精细的舆图在，儿子若还能迷路，那还带什么兵打什么仗？”
“可实际上，皇玛嬷亲眼所见，儿子可是当上了大将军王，成功夺回西藏的。要不是后勤供应不足，您身体欠佳，雍正即位之后还只想着排除异己。说不定儿子一路追击到伊犁，早早就把准噶尔汗国給灭了。哪还……”
咳咳。
康熙生怕他一个顺嘴，直接就把昨晚如意醉话里的和通泊之败拿出来说事。
万一一个不小心，把如意断了的片儿给连上了……
绝不能接受这结果的他赶紧打断。
连四阿哥都忍不住帮补了一句：“呵呵，十四弟梦做的倒是挺好，但到底是亲自率军奔赴前线，还是顶着大将军王的名头做一些后勤调度之类的事情，你自己还没有点数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四阿哥特别云淡风轻地笑了下：“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梦想和妄想还是有区别的。”
“你连皇玛嬷都打不过，还想做什么货真价实的大将军王？”
眼见小十四被怼得额角青筋暴跳，还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反驳。如意不禁轻笑：“十四不怕，咱还年轻。菜就多练，总能迎头赶上。”
“这内有准噶尔汗国，外有沙俄、缅甸之流，让你锻炼打仗的机会多着呢，何愁不能建功立业？”
安慰的话说了一箩筐，加起来也没有一句实在不行我教你让十四阿哥感动至深。
小伙子汪的一声哭出来，噗通一声就跪了：“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啊？
如意愣：“这……”
她只是想指点一二，没惦着直接收徒啊！这小子也未免有点太打蛇随棍上了吧？
这要是在以往，康熙说什么也得训斥着臭小子两句。
然后转头特别和蔼地对如意表示一切都随她自己的意思，不需要为任何人勉强自己。
现在？
无意中得知如意来处，且知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会不会走，什么时候走。康熙心里就有了股子空前的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