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几乎是吼出声来。
“恭儿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你明知道宋瑾轩是傻子,你却还要等他婚配后,才能轮到恭儿。
“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
“宋知行新婚那晚,出了这么大的事,即使是换嫁,你有想过,你还有一个儿子,一个脑子正常的儿子吗?”
她摇着头,“不,你没有,你还是在为那个女人的儿子着想,打心里觉得恭儿上不得台面!”
“简直不可理喻!”面对质问,靖王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
他脸色铁青,猛地甩袖走到书桌前,提着笔,似是在想着什么
在他心里,长幼有序,宋远恭始终是庶子,而且母族出身不好,对将来整个靖王府没有一点好处。
多年的郁结抒发出来,柳侧妃也清醒了许多,她看着靖王,心中一沉。
同床共枕多年,她岂会不知,靖王此时正要写的,是一纸决断。
“祯哥……祯哥,我求你,你怎么处罚我都行,这事与恭儿无关,我求你……”她慌了,扑过去抱住靖王。
在靖王府,儿子就是她唯一的期盼。
靖王推开柳侧妃,静静地看着眼前狼狈的女人。
他转过身,低声叹息,“你不必再说了。”
柳侧妃愣住,抬起头看着他。
靖王声音低沉而决绝,“此事,我必须给一个交代,毕竟苏氏是大族……”
话到嘴边,顿了顿,“至于你……我会给恭儿一个交代,但不要再作非分之想。”
两人从房中出来,柳侧妃呆站着,泪水早已干涸。
她看着靖王离去的背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直到这时候,他始终想的是他的王府。
“好一个交代……”她低声自语,眼中却渐渐浮现出一抹狠意。
与此同时,王府的另一侧。
苏芷嫣坐在步辇上,不疾不徐地朝‘东阁’行去。
今日,姚嬷嬷突然前来传话,说靖王妃有事相邀。苏芷嫣未多问,只是静静应下。
东阁是个颇为僻静的地方,前世她曾来过几次。如今靖王妃因避疾,被安置于此。
“二夫人,您慢些。”烟染伸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