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无畏的对上青龙的目光:“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早就活得不耐烦了,想我死就动手啊,做什么到现在还留着我这个祸患。我做自己的事情,怎么你们了,次次都揪着我!”
他情绪上头,随意搭在人肩上的手收了回来,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心,倔强的要抽身离开。
方才被他借势搭着的人,此刻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生生将人抓回了原地控制着。
冷安眼皮一跳,幽幽的看着他:“白虎,你也要这样吗?”
白虎无奈的叹气:“千山,你所说的‘你们’里,当然也是包括有我的。”
冷安抿着双唇,其他三人说都没什么,他最受不了的便是白虎来作说辞。他胸口堵着气,憋得鼻头眼角都在发酸。
这四人当然知道让谁来做说辞管用,只需要说一次,过于叛逆的性子也会听话的去做。
白虎拉着人,一只手伸到冷安身后,从他的手里顺出来一只漆黑的烟杆,接着扔给了一旁的青龙:“这个东西你不能一直拿着,这东西对千峰来说很重要,你见他那会,给他才对。”
冷安牙关紧绷着,一声不吭的瞪着白虎。
青龙把玩着手里的烟杆,一只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弹指间,冷安身后多了一把椅子。
白虎把人摁到椅子上,苦口婆心:“你也清楚自己不喜欢什么,不相信什么,你现在逼着千峰相信那些有的没的,他现在连自己的最基本的记忆都没有,全是你给他编造的身份,你这样吓他,不妥。”
冷安焦躁的捏着自己的手指,恨不得将自己的指关节都给捏碎了去,心中酸涩难散:“都是一个人,你们对他就比对我好,凭什么?”
冷安,不,是梁千山。他原本就是梁千峰的一个分体,事实摆在眼前,永远都不可能篡改。他和梁千峰怎么说都是同一个人,现在回忆往事,那些深深记入骨髓之中的不公平,让他心中妒火中烧,就算与之对比的是自己。
他知道自己很爱自己,同样也很恨自己。本就不多的爱,因为分裂出了两个人,反而要将同一份爱生生劈裂成两份。
梁千山手中的骨节被摁得咔咔响,他垂着脑袋,不想让那四人看见自己委屈的眼泪:“我只想叫他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