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之上。
年过半百的皇帝看着跪在下方的傅长临,眼神分外冷淡:“你如今这副模样,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得了,掺和进这件事儿干什么?”
他了解这个儿子,虽然残废了却还有三分傲骨在,不会做下毒这么卑鄙的事。
来横插一脚,分明是给他添堵!
傅长临垂首轻笑,透着自嘲:“儿臣如今是半亩田也没有,寄人篱下处处受欺压,还不如担了这罪名,死后世人骂儿臣歹毒卑鄙,却不会说儿臣懦弱无能,被人欺辱也不敢反抗。”
皇帝心头一哽,被气的半天说不上话。
他目光从傅长临清瘦挺拔的背脊移到他洗到发白褶皱的单薄青衫,再到那破旧都是划痕的轮椅上。
到底于心不忍,重重甩袖:“当初你摔断双腿被抬回来,朕许你王位府邸,是你自己不要,现在也怨不得别人,朕念你在战场上立过功,这次就不予追究,滚回去好好闭门思过。”
“谢父皇恩典。”傅长临伏地磕头。
皇帝冷哼:“你既然认下这罪名,回去老八不管如何报复,朕也不会插手。”
“儿臣告退。”傅长临坐上轮椅缓缓出了宫殿。
夜色暗涌,冷风呼啸。
他脸色发白,忍不住咳了两声。
只要沈落玉平安无事,他受点报复也无妨。
……
沈落玉几乎是一夜没睡,外头有点风吹草动她都要出去瞧一瞧,生怕错过什么消息。
傅子修一早醒来,见她眼下青黑,担忧地伸出小手探她额头:“娘亲,你生病了吗?”
沈落玉心里一暖,摇摇头:“娘没事,让春秀给你洗脸,一会儿夫子该来上课了。”
春秀端着热水进来,同时禀报道:“王爷从宫里回来了,据说毒已经解了,侧妃去他院里探望了。”
沈落玉目光聚焦,看着她问:“有九皇子的消息吗?”
春秀愣了片刻,摇头:“没见九皇子回来。”
沈落玉的心沉了沉,起身向外走:“我去瞧瞧,你照看修儿用早膳。”
“娘,我也要去。”傅子修一骨碌爬下床,追上沈落玉。
沈落玉叹了口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