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玉趁傅羡之出府,备上金创散松香膏等消炎止血的药,偷偷去了傅长临的院子。
当看见浑身是血,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换的男人时。
她心里一涩,忍不住掉下泪来。
难怪临渊让她等风波过后带上药来看傅长临,傅羡之只在宫人面前装装样子,根本就是准备让傅长临在这里等死。
她抹了眼泪,反手将门落锁,放轻脚步走过去。
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漆黑冷沉,看见她时才有了几分柔光,微微蹙眉:“你这个时候来,不怕被人发现?”
沈落玉面上没有太大表情,走到床边伸手解他外衣:“我若不来,难道要叫你在这里等死?”
她虽装作云淡风轻模样,可发红的眼眶却暴露了心里的担忧。
傅长临从床上坐起来:“皮外伤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沈落玉不信,执意要解开他衣服瞧瞧。
傅长临无奈一笑,规规矩矩坐好,任由她摆弄。
青衫脱落,窗外透进几抹阳光照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血淋淋的鞭痕尤为刺眼。
沈落玉鼻尖一酸,连忙垂下头,拧开金创散往他伤口上撒。
一滴晶莹的泪珠自她眼睫掉落,傅长临伸手去接,被那滚烫的温度灼得心头发热,垂眸沉沉看她。
“你心疼我?”
他嗓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沈落玉上药的手一颤,故意冷淡开口:“别多想,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实际内心慌乱的不成样子,金创散都撒了不少。
傅长临无声笑开,伸手抚摸她脸颊:“修儿哪去了?”
沈落玉一顿,回道:“修儿不让傅羡之对你动刑咬了他,被他伤了额头,在床上养着。”
“什么?”傅长临立刻冷下面孔,担忧又愤怒,“修儿伤的严重吗?”
沈落玉自责垂眸:“破了相,受了不少惊吓,都怪我这个当娘的没用,没有及时护住他。”
傅长临俊雅的面容覆了一层寒霜,声音也冰冷刺骨:“不能怪你,傅羡之真是愈发没有人性了。”
他眼底翻涌着浓重的黑暗,眉目间隐隐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