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两人现在刚刚苏醒,但是也怕有意外发生。

    回到病房,看着傅明宴身穿病号服地趴在病床边,单薄的衣衫难道都不冷的么?眼中闪过心疼。

    宋晚稚的手悬在毛毯流苏上,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雪松香浸染。

    刚将毛毯搭在傅明宴身上时,男人苍白的指节扣住她腕骨,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

    旁边的点滴架被扯得哐当作响,冰凉的药液顺着透明软管倒流,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虹。

    宋晚稚明显的被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别走。”

    他声音带着未退的沙哑,手掌用力将她拽入怀中,额头抵在她颈窝。

    单薄病号服下,男人嶙峋的肩胛骨正在发抖,像是雪原上濒死的鹤终于找到栖枝。

    窗外呼啸的风雪突然变得遥远。

    宋晚稚感觉有温热液体渗进衣领,烫得她心口发颤。

    指尖抚上他后颈时触到结痂的冻伤,纵横交错的伤口在纱布下微微隆起,如同雪山留给他的隐秘情书。

    “我在这里。”

    她放轻声音,指腹摩挲着他耳后淡青的血管。傅明宴忽然仰起脸,潮湿的睫毛扫过她下颌,鼻尖堪堪擦过她锁骨处的红痣。呼吸交错间氧气变得稀薄,他滚烫的掌心正缓缓覆上她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