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人刻意加重了音调,浑浊的瞳孔倒映着不远处陈安安的香槟色裙摆,“想必你已经看到了,安安才是最适合明宴的人!而不是你一个丧父丧母的孤儿!”
他转动着拐棍上的翡翠,袖口金线绣的傅家家徽在暗处泛着冷光。
宋晚稚咽下喉间翻涌的酸涩,望着刚刚出现在视线中的傅明宴,此刻的他正在与宾客寒暄。
男人银灰色西装包裹着颀长身形,领针上的黑曜石在转身时折射出幽蓝光芒。
“您虽然是他的亲爷爷,但他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选择标准……”
“傅家继承人要的是能在董事会上举牌的贤内助,不是需要每天输营养液的瓷娃娃。”
傅老爷子突然用拐杖挑起她脖颈间的珍珠项链,圆润的珠子撞在锁骨发出脆响。
这是傅明宴之前从拍卖会带回来的礼物,此刻却成了烙在皮肤上的耻辱印记,甚至不惜打断宋晚稚未曾说完的话。
傅老爷子看着已经站在一处的傅明宴和陈安安,眼中有着无尽的满意之色。
“安安现在虽然只是一名记者,但她同样是陈家的女儿,记者不过是她平时玩乐的方式,可最终还是要回归陈氏集团的……”
傅老爷子从侍应生托盘取过白兰地,冰球撞击杯壁的声音像是倒计时,“知道傅氏股票因为两家联姻的消息涨了多少吗?”
他突然俯身,雪茄气息喷在宋晚稚惨白的脸颊,“而你连公司财报都看不懂吧?”
水晶灯突然暗了三度,乐池里响起悠扬音乐的前奏。
宋晚稚感觉后颈渗出冷汗,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凉了下来。
只因为自己是个孤儿,只因为她的身后没有个像“陈氏集团”这样的靠山……所以在傅老爷子心中,自己永远不会成为傅明宴的妻子,甚至连候选资格都没有。
宋晚稚抬眸,看着已经走入到空出场地的两人,傅明宴向陈安安伸出手,男人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陈安安戴着百达翡丽星空表的手腕——那是他从未对她做过的绅士礼节。
“可是……”
她声音发颤,掌心月牙形的掐痕渗出细密血珠,“明宴哥说过收养不是施舍……”
“看来这些年他还是把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