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染着黄毛,但穿着开始正式,东张西望,兴奋跟在魏瑕身后巡查安保队,迎宾队,停车场和台球厅,录像厅。
这些如今都是他们的产业。
只是黄毛盯着那些招牌,眼底有些不满意。
“央央迎宾队,灵灵台球厅,小生录像厅,小政停车场?”
“不太霸气,又不够洋气。”
“大哥,我看很多地方要么叫什么蒙娜,要么叫海斯,咱们不改名字啊?”
魏瑕盯着台球厅来往人群,摇头。
“不好听。”
这一刻,黄毛终于反应过来。
这些不都是老大弟弟妹妹的名字?
他咧嘴伸出大拇指。
“大哥讲究。”
看着黄毛前倨后恭,魏瑕失笑,但眼睛很亮。
如今是96年十月末。
八月末他离开骆丘市,抵达业城,帮助缉毒警侦破毒线。
现在已经近两个月没回家了。
但他带兄弟们开始转型,从昔日被人雇佣的混混,到现在,都开始拥有正式职业,有正规渠道工作和收入。
深秋时节,日光明艳温暖,魏瑕看着昔日跟随兄弟,笑容收敛,眼底平静。
病房。
台球厅,录像厅
极具时代特色的产业让魏坪政一愣,旋即想到昔日。
96年,那时候养父岳建军接送自己上学放学,曾经在车里听到过他们对话。
说黑恶势力太多,太猖獗,引起东昌省严打。
那时候他还会担忧魏瑕会不会被枪毙。
但他也只是咬牙告诉自己,那个混蛋,活该!
之后他的确路过过一次老城区,看到一个奇怪的录像厅,居然叫——小生录像厅。
他和同学还都好奇。
记得之后在路过小政台球厅的时候,他更是背着书包对同学说。
“不知道谁取的名字,真难听。”
同学们嘻嘻哈哈嘲笑,说肯定是有钱没文化的土豪。
脑海中浮现出直播回溯画面。
魏瑕对黄毛憨笑,看向这些名字满眼柔和。
这一刻,魏坪政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