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要不今天晚上跟大哥一起回去,把爹娘接到你那边去。”
“爹娘若是想回去,自己就回去了,大哥,我还有事。”
闻时说完转身就走,这中间发生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也懒得管,他自己都一堆事呢。
他在县学里的新夫子姓柳,看起来是个学识渊博,十分温和的好夫子。
可这只是初见时的模样,后来他及其势力,踩高捧低,对他也很不好,当然这一切闻时都没告诉家里人。
午间,闻时在食堂匆匆用了饭,又去了一趟先生的书房。
“闻时,你看看你这文章写的,太过简明扼要,这是好事,可这样你的文采一点都没凸显出来,还有你这字,不是先生说,你能不能好好练一练。”
闻时之前读书的几年,从未有先生说他字写的不好。
昨天,这位夫子把他的文章打回来,说他写的文章华而不实,没有切中要点,晚上他回去改了大半夜,到了今日,却又换了一副说辞。
他在县学也有些日子,又不蠢,这不就是故意刁难。
柳夫子说完,直直的看着闻时,他对闻时不好,除了觉得他当初送的孝敬少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眼前人太好学,让他觉得有些烦。
家穷的学子,他手下也不是只有一个,他是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都不待见,可是这些人中,闻时在他看来是最不识好歹的。
有事没事就找他请教,知识浅薄而不自知,事太多。
闻时的水平,他是知道的,比起别人是差了不少,可他很聪明,融会贯通,如果他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给了他多多的孝敬和表示,那他不介意提点提点,也是利好的事情。
可闻时偏偏是个乡下人,好学在他眼里便成了不知好歹的执拗,他也是越来越不待见闻时。
闻时也不是没感知到,可他也没办法。
在县学读书,先生又不能换,县学里自然也有好夫子,可他排名不高,也拜不了那些好的先生。
眼前人又是个势利眼,闻时狭长的凤眸看向先生,自然而然也有不满。
柳夫子也不怕闻时,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良久之后,闻时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