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修长清瘦的剪影动了动。
你先睡会儿。
简逾觉察的抬眼,我守着你,一会儿真难受了,叫我。
多余的话堵回了嘴里,乐知舟身子慢慢放松下去,心头一块石头落地。
他嘴唇嗫嚅两下,眉头松动:
…好。
空气中只余屏幕被滑动的声音,简逾不时去关注乐知舟的状态。
oga睡梦中看着不安稳。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他脸色重新变得滚烫起来,嘴里一直嘟囔着不舒服。
简逾起身给他又打了一针抑制剂,把测验后的试纸放到密封袋里,放到随身的黑色包里。
去哪?乐知舟喘息着,半梦半醒,惊了一身薄汗。
简逾手上动作不停,套上笔挺的漆黑制服,系上金属扣子,泛着光泽。
他把包挎到背上,道:去给你拿药。
像出门的家长,安慰独自在家的孩子,简逾顿了顿:我很快回来。
乐知舟听话点点头。
出了门,下了电梯,花园长庭走廊空荡荡的,黑沉静谧,只有廊窗尽头的光线隐隐透进来。
简逾深吸口气,仰头望向通道墙角上方,是几个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
独栋公寓的安保系统做的很完善,也有应急按钮,走廊监控没有死角,即使这样,依旧很让人很不安。
他思索了瞬,背抵着门,给乐知舟发消息:把门窗关好,记得锁住。
乐知舟回复的很快:嗯嗯,放心。
简逾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衣领半掩住侧脸,随后把手机揣兜里。
黑夜卷上来,空气开始泛上凉意。
偌大的校医院是经由纪家全权投资捐款建成,顶尖的医学设备,雄厚的医师力量集聚于此,从外观看更像是一座艺术品。
里面的人稀稀落落,并不是很多,夜幕降临,灯光开的很暗。
简逾抓紧背包肩带,在玻璃框住的医院标识图前停住,状似专心的看着。
信息素紊乱科在八楼。
他随后不动声色,透过玻璃反射的镜像,暼到不远处的拐角,两道人影同样停下。
看来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