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罢,台上的谢雨辰自然是注意到了师傅以及,旁边坐着的少女。
师傅已经多年没穿艳丽的红袍了,不知今天为何又重新穿上,倒是跟那位姑娘的穿着有些……般配?嗯?这词用的不对,不过~又找不到别的词了……
逾白很想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可心底里总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唤她张生啊~我的张郎……本是清亮的嗓音却让她心碎。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如此熟悉的问法,逾白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街头,看见那位意气风发的红衣少年,光阴正好,年岁正恰……往昔之人与眼前人渐渐重合,曾经绚烂的故事被失忆的巨手抹去,徒留一片未知的空白。
逾白不敢继续想下去,她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逾白很想告诉二月红她是木羽羽,她不是他的爱人,他所念之人已经不记得他了。可嘴巴还是不受控地说了出来:“江逾白。”
“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二人异口同声。
眼泪再一次涌出,逾白想用手指抹去泪水,可怎么也擦不完。就在二月红的手伸出的那一刻,逾白最后的一根弦崩裂,本能地仓皇而逃,只留下那一束娇弱的海棠花。
还好没穿旗袍,不然真跑不快。
演出结束后,谢雨辰卸完妆便去拜见了二月红。看着师傅递过来的花束,他对那位中途离场的少女多少有些好奇。“师傅,刚才坐在您旁边的那位姑娘是……”
“很重要的…故人,小花,若是你以后再遇到她,一定要护好她,莫让她受欺负。”二月红摩挲着手腕上的血珠,缓缓开口。
纵使逾白遗失了记忆,可自己依旧是她心里最特殊的存在。她害怕跟自己生离死别所以才落荒而逃。果然啊~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所以,逾白,莫怪我。计划中,我必须死,若是能得到你的心心念念那也值了。
二月红确实了解江逾白,他清楚什么样的刀子最能让自己的心上人念念不忘。就是不知道一切尘埃落定后,逾白会不会原谅红二爷做出的选择。
后话:看着围在逾白身边的一群男人,里面甚至还有自己的两个徒弟,二月红简直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