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颜想到之前薄津恪满身是血的模样……
整个盛京,还有什么事能让薄津恪狼狈到这个地步?
找到这个原因,或许就能掌握薄津恪身上的弱点。
心里这么想,许时颜胸口却莫名有些发闷。
大概是在琼州岛见证了太多生死,也见证了太多哭泣和愤怒,连带着她整个人,也对受伤的人抱有过多的怜悯和不忍。
薄津恪送许时颜到了酒店,里面依旧在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人知道,一个小时前有炸弹险些在头顶炸开。
许时颜刚要下车,薄津恪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按照你现在的能力,想必网络上对你的风评也能渐渐好转,如果你想,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告诉所有盛家人,关于我们联姻的事。”
许时颜一怔。
之前薄津恪不是还说这件事只能让爷爷和盛之俞这些直系亲属知道吗,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估计之前是对她在外的形象有所顾忌,现在她是得到了云裳奖的设计师,这个身份摆出来,怎么说怎么好听。
“好啊,那就挑个良辰吉日。”
许时颜并未反对,给薄津恪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提着裙子下车,步入会场。
看着许时颜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在视野里消失,薄津恪这才收回目光。
过了几秒,薄津恪拿出手机,给秦淮砚打去了一个电话。
“让手底下的人去琼州岛,查许时颜离开前接触过的人。”
此时的秦淮砚无所事事,正在酒吧和女人聊骚,猝不及防接到薄津恪电话,忍不住“啧”了一声,满脸不悦。
“许时颜一个女孩子能接触谁啊?你难不成怕她给你戴绿帽,怎么整天疑神疑鬼的。”
“你说什么?”
低哑的嗓音平淡轻缓,却让人不寒而栗。
秦淮砚浑身一个激灵,从微醺的状态中骤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