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凤辞按着眉心久久不语。
是谢家的余孽?还是借着谢家的名头行凶?他们的目标是他?
可那一箭完全不足以致命,就算央云没有救他,那箭最多伤到他手臂。
只是恐吓一番?
魏凤辞沉思着,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幕幕。他指尖敲打着桌面,盯着桌上那枚令牌。
夜渐渐入深,敬事房的太监端着盘子进来。
魏凤辞心不在焉挑起一块,看了看又放了下去,这动作一连做了几次,他微微皱起眉。
“月央云的牌子呢?还没做好?”
太监急忙跪下,盘子还高高举着不敢乱动,
“请陛下息怒,怜妃娘娘的牌子已经吩咐人去做了,只是暂时还没做好……”
魏凤辞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怜是他给她封的号。他挥一挥手道:“行了,收起来吧,晚上去鄢元宫。”
她很早就说想入宫做他的妃子,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暗自开心,还是在苦苦等候。
不,都没有。
魏凤辞刚踏入鄢元宫,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好姐姐,这九连环怎么解,你教教我吧。”
“不想,娘娘说了,你解出来了今晚才有点心吃。”
“好姐姐,你就放点水吧,娘娘不也说过,咱几人要互帮互助吗。娘娘,你看她——”
春桃刚转头去看央云,侧身跑着忽然撞到一人,
“谁啊,这么不长眼!”
她生气地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明黄的衣服。
春桃脑袋忽然嗡得一声,她猛然跪了下来,牙关都在打颤,
“皇上,皇上饶命!”
魏凤辞皱眉退后一步。
这儿的宫女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吵吵闹闹,真的能服侍好人吗?
“主子,您别吓着她了。”
魏凤辞朝着央云看去,她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月光落在裙摆,她摇着绢扇不紧不慢。
也没想着要来迎接他。
魏凤辞朝着她大步走去,
“你这的宫女是怎么回事?”
“这主子您可得问问您的老相好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