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知念早就看出江母的来意,可真实听到时,还是避免不了难过,她将手从江母手中慢慢拿出来。
侧头看向折柳,“折柳,你去套马车吧,我亲自去一趟荣安侯府。”
折柳不敢耽误,江母几乎喜极而泣,她刚要靠近江知念,就被江知念起身躲开,“母亲,我要更衣了,你先走吧。”
江母察觉江知念的疏离,但到底不想耽误她去荣安侯府请大夫。
她匆匆离开了琳琅阁。
扶光帮江知念换衣服,她心疼地看着江知念的眼下淡淡的乌青,“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要不是大夫人来的及时……”
“来得及时?”江知念冷笑一声,“你当真觉得她来得及时?”
“从落雪阁到琳琅阁,哪怕从江若祁刚来时就听到风声,也不会来得这么快!”
扶光被点醒后,觉得有些心寒,“小姐是说,大夫人是与大公子一同来的琳琅阁,早就在外面听了许久?”
不仅如此,指不定,江若祁能半夜来拍门,就是江母的主意!
江知念换了衣服,披上披风,打开了门,从这里往琳琅阁外看去。
“你看,就这点距离,母亲也要等他动了手才进来。”
若不是她威胁江若祁那句话,江母也不会进来吧。
江知念遍体发寒,她突然知道为什么前世自己到死才知道江家人的真面目。因为他们就是这般,善于伪装,假意关心。
前世她未经世事,自然什么都信什么都听,她还当自己是他们的掌中宝呢。
马车上,江知念靠着休息。
折柳:“小姐,您今日又不是故意的,为何要答应大夫人走这一趟?”
江知念闭目养神,“我若是故意的,我就该用力些。”
日后,江若蓁也能消停些。
折柳弯了弯嘴角,又听江知念说,“我若不来,他们是消停不了。何况,她非要吃苦,我就成全成全她吧。”
荣安侯府门前,尚书府的马车停下,下来一个婢女为马车的主人撑伞,守在侯府外的侍卫心道。
今夜好热闹,刚送走了一个疯子,又来了人。
只是眼下这个,像是个正常人。